b1ast

讨厌鸡蛋饼的铁血幻右人

爱发电:b1ast

【猩幻】小神仙

by blast 

架空古代背景✅

雕刻带师猩X小山神幻✅

你王哥真名预警✅

HE✅

正文字数5600+✅

 

给好哥们@不去食堂不吃午饭 

感谢兄弟请的奶茶

 

 

 

 

 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

 

 

 

01

 

将入夏了,山间的风带了点湿气扑面而来。树叶尖被阳光烤的微微蜷曲,绿得油亮,像盛了一抔水,枝桠向天空蔓延。

 

以前这儿的树长得有那么好吗?

王瀚哲琢磨着,抬手擦了擦汗,把墨蓝色的宽袖子撸到肩上,用珍珠色的绑带扎好,这才算是凉快了一些。他从木质的工具箱里抽出把折扇,才一边扇着一边赶路。这扇子也不是什么精致的面料,上面粗喇喇写着几个大字“狮慕阁”,“慕”左边还多了一点,想是写错了也懒得改了,随性而为与王公子的性子倒是十分相配。

这穷乡僻壤的路也不好走,坑坑洼洼的。

从出乡拜师学木石雕刻以来他也莫约七八年没有回来过了。以前有人问他为什么跑这么远来学雕刻,他总是不回答。其实他也不知道,或许是因为小时候喜欢捏泥人儿。

 

 

 

 

以前这里好像只长点矮树吧,他只记得村里总是光秃的,这片儿树长不高。

 

 

 

又往前走了一里路。下坡的半道上,他远远看到坡下的路边有个什么东西。

墓碑?谁会把骨灰撒在路边啊喂?

太怪了。

王瀚哲加快脚步赶到坡下。


是一座小小的木神龛,底座上写着似乎是“府水山神”,看不太清了。有些年头了,王瀚哲端详了好一会儿才看出来它原本应当是红色的。供着一尊破旧的神像。像传统的金刚之类造型一样,手持宝剑,凶神恶煞,怒目圆睁,只是因为过于旧了,以至于鼻子都掉了一块,故而威严不起来。

 

 

怪的很。尽管类似的塑像他见了很多,但王瀚哲无比确信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神像。然而它却给他一种奇妙的熟悉感。

熟悉在哪里呢?他也说不清。

 

 

 

神龛不远处的石壁上刻“府水村”三个大字,有些涂改的痕迹。

前面不远就是村庄了,一派油绿的田野,在风中浪一样舞动着,好像没有尽头,很是壮观。丰收的预兆让他心情很好,脚步生风,很快就到村子里。

 

 

村长已经在村口冲他挥手了。

“王公子,你可算是回来一趟了,”他转头冲田里大喊,“王瀚哲回来啦!!”

田里弯腰曲背的人们直起身来,土还粘在黝黑的脸上,笑得很朴实,王瀚哲勉强能把其中几个与他们年轻时候的脸对应起来。

喊声往外田传,很快全村都知道名动京城的“小王师傅”回来了。

 

村长带着他往村里预留给他的屋子去,一路絮絮叨叨这两年收成都很好,村子也扩大很多,新房从山谷快要延续到山腰里去喽。

“大伯,那屋怎么没有住人啊?”王瀚哲指着他们路过的一座草房,这屋子看起来不是新建的,窗子大开着,他一眼就看到里面空空荡荡,没有居住的痕迹。

“啊这……这是以前一个年轻人住的,后来他……他走了,没有回来。”村长支支吾吾。

“哦,那我是走了回来的,我就住这儿好了。”

“这不……”村长皱着眉头,看着王瀚哲越发困惑的眼神只好应下,“行吧,我再让你赵姨帮你收拾一下。”村长转身就要走。

“等等!”王瀚哲拉住他,“我半路上遇到一座神龛,有够破的,那儿供的谁啊?”

村长的脸色越发奇怪了,很为难的样子,“是……咱这儿的山神。”

王瀚哲觉得奇怪,又想再追问两句,都被村长三言两语糊弄过去了。

放下工具箱和行李,他就到上山去。

 

之后的两天他都在找石料。

他总是想到那尊神像,总觉得他似乎应该认识才对,可就是想不起来。

这也算是和它的某种缘分吧。缘分不可错失,他寻山访石,盘算着重塑一尊神像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02

这天傍晚时分他上了柱香,把箱子里凿、锤、钎一等悉数摆好。那块已经简单切磨好的石就放在桌案的沙袋上。旁边铺了张纸,用镇纸压好的。

山里的晚风有点冷,但他照样把宽袖子撩到上臂靠近肩膀处,用带子绑好。城里师傅也有用铁束袖的,说是方便,但王公子虽凡事大大咧咧,唯独对雕琢石头吹毛求疵,觉得铁冷硬,束住手腕,那种巧劲儿就没有了。况且雕大件的,雕到得意处,人的心是热的。这就是找到了韵道,这冷东西却把那样的灵气尽数浇熄了。

 

 

本打算先画稿,但他似乎冥冥中早已认定那位小神仙应该长成什么样,思考了一下,就直接提笔在石上勾线。如有神韵一般,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勾画的是谁,只是把脑海里那个人的样貌画出来。

他勾得很仔细,尽管速度比平常快,勾完时天也已经黑净,香早烧尽,连余烬都凉透了。


王瀚哲抄起刻刀,停顿了一下。他挺犹豫的,已经太晚了,白天又走了不知道多少路,现在他困得要死。但是这么好的手感又舍不得放掉。他眨了眨酸涩的眼睛,拆了发冠,把头发披散下来,拢在身后,重新拿起刀。

还是舍不得。


 

 

 

 

 

02

烛火明明灭灭地颤动。


 

到了后半夜,他有些恍惚,感觉眼前朦胧,看不真切。

 

 

 

我睡着了吗?

他不知道。

 

 


 

忽然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,是熟悉的声音,尽管他不太记得是什么时候听到的。

一抬头,他又站在那个坡上,却没有神龛,旁边是石刻的三个大字——“腐水村”。

 

他刚要应声,张口却说不出话来。

只听一个小男孩脆生生的拖着长音“哎”了一声,一蹦一跳地就从他面前跑下坡去了。

坡下面有个一个十岁出头的少年,长发梳成马尾,穿着村里最常见的麻布衣裳,长相竟和他勾的山神一副模样。立在村口,笑得灿烂。

小男孩冲下坡,一头撞进他怀里,撞得他一下没站稳。两人遂笑作一团。


王瀚哲看得分明,这小男孩确凿就是他,可那个青年呢?

不知为何毫无印象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03

 

 

府水村那时还是腐水村,正如其名一样缺水。水池里的死水浑浊不清,是喝不得的,又少泉,全村百来口人都只巴望着下雨。

腐水穷乡僻壤,老天爷也懒得管。那时腐水也是没有山神的,只有水神庙里供了个水神。

 

王瀚哲可不管这些,他才五岁,正是玩性大的时候,整日在村里乱跑,猫狗看了都嫌。直到他把赵姨家的一只鸡吓得半死之后再下不出蛋来,终于人看他也嫌了。

 

但好在赵姨的嫌只嫌这一时半刻,到了晚饭时分,田里的汉子都回家的时候,寡妇赵姨照样会给他添一副碗筷,给口饭吃。还给他缝衣服。

 

王瀚哲知道赵姨不是他娘。

他没有娘,村里人说他是城里的人丢到这儿来的。他照样笑呵呵的,对于他这个年纪,没有什么是转眼不能忘的。况且他也不是第一个被丢的小孩儿了——之前有个小孩也和他一样,叫某幻。某幻比他大八岁不到,村里给他俩分了个屋,某幻就总是带着他。

他虽然没有娘,但是有这么好一个哥哥,他哥长得还一等一的好看,眼角有颗痣。王瀚哲总觉得他漂亮得不得了。

这样想想也就平衡了。


 

某幻手并不巧,但是村里的妇女给孩子捏小人儿。他就不服输也想给王瀚哲捏一个,结果捏到三更半夜,才好不容易捏了个胳膊腿儿没断的,还歪歪扭扭,没个人形儿。他也知道自己捏的不好看,就和自己置气。

王瀚哲却很喜欢,整日带着。村里的孩子笑他泥人丑,他就和人家打架。打得鼻青脸肿。鼻血都没擦干净就气呼呼地去找某幻。某幻就把他拾掇干净,再拽着八百个不乐意的王瀚哲去给人家赔礼道歉。

 

虽然没有小朋友再和王瀚哲玩了,他也不当回事。外面照样有很多地方可以玩儿,下雨了也大不了回家听某幻哥哥讲故事。

 

 

 

 

但是,那年夏天开始,就没有雨了。

 

 

 

 

腐水村大旱了三年。王瀚哲八岁那年已经没有饭吃了。村里人口减了三分之二。村长曾派两个青年到外面城里去买米,他俩出去了,就再没有回来。想是城里的日子好啊,有水有米,就不想回来了。

余下的人都面如菜色,活一日是一日。每个人都带着极大的恐慌——大家都知道,在这样下去,迟早要出杀妻食子的荒诞事来。

必须要祈雨了,村里那个总是神神叨叨的老太婆说,不然我们都得死。

宁信其有不可信其无。有个念头在,终归不至于作出有悖人伦自相残杀的事来。

 

 

不知道哪个大胆的孩子最先传出的,说王瀚哲三年前砸了水神像的脚,把神像砸坏了一块儿。他父母将信将疑,去庙里看了一眼,好巧不巧,水神的脚趾确实被砸断了几根。

就算童言无忌,别人的嘴终究是管不住的。“招惹水神”乃至“降下天灾”的罪名将王瀚哲轻而易举地推到众矢之的。他自然而然成为人祭的最佳人选。

没有人想知道究竟有没有一个小孩去砸了水神的脚,他们只需要有这样一个和他们毫无关联的生命做出牺牲,不管是李四王五还是他王瀚哲。


孩子自然不知道这样的恶意。

某幻把王瀚哲哄睡了,看着他安静地侧躺着,一只手还牵着枕头边的小泥人,撅着嘴不知道在梦里和谁吵架。

某幻也没什么力气。陈姨分给他们的饼子,他掰了四分之三给王瀚哲,再怎么着也不能让孩子饿着。小孩子总耐不住闲,就要出去玩,傍晚就又饿了,某幻就再掰一半给他。

大旱以来,他每天把衣服晒在窗檐上,打扫了屋子就在床上坐着,省点力气,有时看话本——村子里没什么新本子,全都是从小到大看了无数遍的。不想看了就躺着,有时候他也会琢磨一下怎么把泥人做得更好一点,这也他是放不下的——瀚哲的东西,怎么能比别人差呢?

就是这样,他还是饿得眼冒金星,胃一阵一阵地痉挛。所以他总是早睡,早点睡着,就不觉得痛了。

他最近再也睡不着了。胃抽着痛,嘴里总有血腥味儿。他当然清楚自己应该没法陪瀚哲熬到下一场雨了。这两天的饼,他全都留给王瀚哲了,这样他还能多吃一点。至于他看不到的日子,只能靠王瀚哲自己了,勒一勒腰带,忍一忍也就过去了。

毕竟,马上就是祈雨仪式了啊。

 

某幻俯下身,干裂的嘴唇在他额上落下一吻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04

 

大概是出于最后一点悲悯,村里分给他俩的粮食都多了一点。某幻当然知道这是在弥补什么。

他们轻而易举地兀自决定了瀚哲的死生。

 

 

翌日清晨,天刚蒙蒙亮的时候,围成圈的火把簌地点亮,在风中鬼火一样闪动着。神婆沙哑的声音哼唱起低沉的歌曲。腐水村前所未有地沉寂,乐曲之末,一个缚了双手的少年披散着头发,赤脚踏进了圈内。

——是某幻。

 

村民们意外地发现这并不是他们默认的人,但是没有一个人说话。


 

 

那个青年走到中央,将手上的绳结扣在了木桩上,转过身,慢慢跪在柴草之间,此时才发觉粗砺的砂石在他足底割出细密的伤口,丝丝缕缕地疼。绳子慢慢扣紧,勒住细瘦的手腕。

 

 

王瀚哲是被歌声吵醒的,他迷迷糊糊地裹着被子翻了个身,才发现旁边的床铺空空荡荡。


“某幻!”他来不及穿鞋就冲出门去,大喊着往人群里挤。很快就被几只粗壮的手臂摁住了。

 

“别喊了,瀚哲,别喊,”陈姨哽咽得声音断断续续地,在他耳边轻声说,“你哥是为了你……”

 

泣不成声。

 

 

王瀚哲才不管这些,他只看到某幻。

他面色苍白——他很怕,肩膀都在轻轻颤抖——谁又能不怕呢? 开裂的嘴唇蠕动着,低声念着祷词。


 

王瀚哲被反扭着双臂。某幻抬眼望到他眼底,他看到某幻笑了一下。

 

 

“瀚哲,就要下雨了。”l

 

 

 

 

 

“某幻!!!!!!”

王瀚哲瞠目欲裂,不要命一样奋力挣扎,犹如绝境中的困兽——可他终究过于瘦弱,铁一样的臂膀甚至未曾摇撼半分。

 

 

不知道哪里飞来一点火星——

 

熊熊烈火瞬间肆无忌惮地狂舞,少年单薄的身影很快吞没在一团炽红之中。


 

 

 

突然一声惊雷。

暴雨忽至,瓢泼一样,顷刻将火熄灭,想是这一幕怆然至苍天挣裂。

余烬中毫无生气的少年忽然彩霞萦绕,足涌祥云——白日登仙。

他虚弱地咳了几声,身形晃了晃,笑看一眼呆滞的众人,轻飘飘地,就向上升去了。

 

 

 


王瀚哲当场昏厥,生了场大病,连日高烧,人都烧得迷迷糊糊,却不断念着某幻的名字,紧紧攥着那个泥人。

 

神婆说,他是执念太深,走了魄了。她可怜某幻换来这条命,折了自己几年阳寿,给他加了个咒。

于是王瀚哲的病好了,关于某幻的一切都从他脑中抹去。

干干净净。

 

 

村里人自知理亏,从城里请了个师傅给某幻刻像。那师傅自然不认识某幻,照旧按着那种凶恶而威严的模样刻了一个,供奉至今。

 

“某幻”二字如同某种约定俗成的禁忌,村里人对此绝口不提。


 

此后腐水再无干旱。

 

一年后,村长主持,村子改名为“府水村”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05

 

王瀚哲就看着,看着儿时的他大病痊愈,什么也不记得了,自然又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儿,只是照样总爱玩那个丑泥人。村里的大人从此都顺着他三分,偶尔也给他塞两块儿麦芽糖解馋。

 

他就看着他十五岁的时候走出村子,去京城拜了举世闻名的雕刻大师为师,苦学十年,终于练出一手茧子和好手艺。师父不接活儿以后,他就成了行里有名的“王小师傅”。次年“狮慕阁”开张,名扬天下,也收了徒弟,事业有成,总算闲下来,想起回乡看看。

 

 

他如梦初醒,却是把额头抵在神像上,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。

窗纱一动。周围瑞霭纷纷。

“某幻?”王瀚哲惊得站起,刀“铛啷”一声脆响掉在桌上,恍然如又在梦里。

从云雾中走出个人儿来,正与他勾的一般模样。

 

 

“好久不见,”

某幻笑着踱到他面前,踮起脚用手在头顶比了比,“你怎么都比我高了啊!”

王瀚哲伸手就要去拥他,却扑了个空,险些跌倒。他失落地看着某幻的身影渐渐淡下去。

“我法力不够,不能现形太久。不然咱们村就没雨下啦。”

 

小山神也只是一个掌管府水村的小神,连庙也没有,他本身并不修道,仙根浅薄。十多年过去了,老一辈的人不提,村里的青年也越发不记得他。只有每年祈雨节的时候,孩子们才被长辈摁着头拜上一拜,往盘子里放几张纸钱和没熟的柑橘。

 

他的法力微乎其微,也不过够给村子布几场雨罢了。

 

 

 

“王公子,可得把我雕得好看些。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06

 

村里人只知道小王公子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整整三日,就琢磨一块石头,茶饭不思。

 

 

三天后,新神像落成。

新漆的神龛里,供着一位眉眼俊朗衣袂翩翩的少年,眼角一点泪痣,皂黑的华服上绣火纹,长衣垂地,羽带当风,玉冠将黑发束成马尾,瀑一样落到腰间。

他既不拿剑,也不拿拂尘,而是拿了一柄长嘴壶,目光下垂,垂在壶口处,仿佛那里真的有泉水流出。嘴角噙笑,温柔平和,立如芝兰玉树,笑若朗月入怀,正是天官降世,布泽人间。

 

 

 

 

毛笔饱蘸了墨水,王瀚哲亲自给神像题字。

 


 

点微兼寒暑 霜雪济一舟

 

 

 

 

“瀚哲,别写'府水山神'了,写'星幻元君'吧,我昨儿和玉帝报备当散仙了。”

忽而,这声音夹着笑意和风一并吹来。

 

 

众人只见王公子笔一顿,轻笑一声,眉眼都弯了,“好。”

 

 

“星幻元君”四字题在正中,遒劲飘逸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自此怀山水有源,涓涓潺潺,千年不腐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07

 

自那以后,王瀚哲再没见小山神了。他也再没心思刻什么作品。闲来无事总想“某幻这家伙,不会当了散仙,连人都散了吧?”

 

此时他已经回到京城,毕竟总不能老当甩手掌柜,省的徒弟手艺不精砸了他招牌。

天越来越热了,他就抽出扇子,在柜台后的藤椅小憩。

 

一袭黑衣的青年进店晃了一圈,这里瞧瞧,那里看看。末了在王瀚哲肩上拍了两下,“掌柜的,我选好了。”

“哦,哪个啊?”他眯着眼,随口应着。

那人一把抢过他折扇“啪”地收起,在他胸口戳了两下,王瀚哲才看清他的小神仙笑靥如花,

“我要这个。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
“成交。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end.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感谢婧@漏断 和我一起想对联。

(感谢你读到这里!

求红心蓝手,不胜感谢!(写作不易,限流使我质壁分离)

评论莫多莫多!

依然是随机掉落番外

 

 

 

 

评论(15)

热度(189)

  1. 共6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